鑒別的原理,是唯物辯證的,既然鑒別的是書畫,就不應拋開了書畫本身為它的先決條件,而聽任旁證來立作戰(zhàn)。不掌握書畫的內部規(guī)律,反映書畫的本質,這個鑒別的方法所產生的結果,是書畫不可認識論。
這里主要的要分清主次,分清先后,怎樣才是客觀的、合乎全面規(guī)律的。具體的事物,要做具體的分析。在鑒別的范疇里,不能否認這些旁證所能起的作用,但要認識到的是,它所能起作用的條件。事實上,旁證的威力,對書畫本身的真?zhèn)尾⒉荒芷饹Q定性作用;它與書畫的關系,不是講同一體,而是從屬于書畫;它只能對書柳畫起幫襯的作用,而絕不可能立作論戰(zhàn),而且有時它并不能起作用甚至起畫反作用。它只能在對書畫本身做了具體分析之后,才能得出在它的特定范圍內能否起作用與所起作用的程度。因此,書畫本身,才是鑒別主要的、親切的根據,也只有使這個根據立起來,才有可能利用一切旁證,否則這些旁證縱然有可愛之處,卻都是帶有尖刺的玫瑰。翁方綱所藏的蘇東坡《天際烏云帖》,即使作了好多萬字的考證,來辨明它的真實性,但是他所藏的《天際烏云帖》還是不真,原因在于他始終沒有能觸及主要的一面。
印章的時代特征與氣息也是鑒別書畫的佐證。印章的時代氣息可從其形狀、篆文、刻法、質地、印色等方面出來。宋代的書畫作品,鈐蓋上書畫家本人的印章為數很少,大多數書畫家在作品上并不鈐蓋本人的印章。宋代印章銅、玉居多,少量是其它質料的。印色有蜜印和水印之分(南宋未期出現了極少數油?。?,蜜印顏色紅而厚,水印顏色淡而薄。元代印章的篆文、刻法都有變化,出現了圓朱文印。質料有木、象牙、銅、玉等,印色大都采用油印和水印。自元代王冕開始采用石料刻印以后,采用石料刻印的人逐漸多起來。明代初期,各種石料的印章已相當普遍,篆文刻法也有新的變化,篆文每個字的停筆處,都比原筆畫略粗一點,但顯得較淡,并略呈黃色,同元代的印色就有些不同了。明代中后期印章以石質居多,其它如水晶、瑪瑙、銅、玉等均有。字體有古文篆體等到各種形式。這一時期印色大多是油制的,顏色也有濃淡之分,也還有少數畫家使用水印。清初,書畫家印章甩用的篆文變化并不大,但印章形狀、字體字形都有多樣化的趨勢。清代中后期的印章,篆文刻法有各種各樣的規(guī)格,如浙派、皖派和其它各種流派,大都以《說文解字》為主體。印色從為油質,水印已不見使用。
文本文獻鑒考結合派:張珩、謝稚柳、徐邦達、啟功、楊仁愷、劉九庵、傅熹年
在文本文獻的鑒考結合派中,當首推張珩、謝稚柳、徐邦達、啟功、楊仁愷、劉九庵、傅熹年等幾位大家。雖然他們書畫鑒定的成就各異,影響各有大小,但是在中國20世紀的書畫鑒定領域里,幾位卻是不祧之大宗,整體影響極為廣泛與深遠。這些名家不僅具有豐富的書畫鑒定實踐經驗,而且大多兼工書畫,淹貫經史,著作宏富,具有特的學術代表性和廣泛的學術影響力。